本体守序善良,产出混乱中立。
道系产出,不爽别看。

【天下3/七三/微陆张】加减法

附:算是近期对七三脑洞的整合产物。
说起这个CP,我大概是莫名其妙地萌上的,他俩在游戏里压根就没多大交集,但是很意外地自己把自己安利了……
归根结底可能还要归于当年欠张陆投喂的时候去微博搜了张凯枫的词条,结果几条七夜x张凯枫的微博第一次冲击了我的世界观。后来我的CP观随着老天下的三大CP一去不复返后,“有幸”被人推荐了几回魂梦与君同这部神作,不出意外地,我被洗脑了。洗脑神作的威名果然不是盖的。再度影响CP观的是蜀水东流的作者,但不是蜀水东流,而是无意间搜到的一个短篇集……我老是想着,怕是幽都诸位和门派诸位的相处模式要是这个样子才真的是萌瞎了,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再随着脑海里一个张凯枫身世的逐渐形成,偶尔间会觉得:咦,七三好像也很萌……于是就有了一个陆张为主七三助攻的谜之CP论,此后还直接推伸到了幽都3P……对此,似乎还把某坎子的CP观也带成了这样,深表怪我咯。今后还是继续自己割肉自己吃吧,兵长脸。
为了能成功地把这个脑洞写完我直接放弃了两顿中饭一顿晚饭,此后不吃午饭晚饭的习惯似乎也扭不过来了。
说到此文,其实末尾的场景本来是在陆张里的,原文该是张凯枫失踪,七夜察觉到奈何桥上安静了很久的回忆。后来由于写得不及时,那个梗又太魔性,只好放弃掉。写着写着顺便还批判了把世俗观念的逗比性,据之,再作此篇。
醉醉醉。醉死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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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正阳是开阳被人撕了一边摆才有的吧。
你怎么不说开阳是白正阳装了一边摆?
减比加容易些。
穿惯了单边摆后,换些别的衣服再御剑飞行,都不是那么畅快。张凯枫常抚着朱天剑这样想,但对七夜的撕摆理论嗤之以鼻,自然而然地想着要否换件衣服穿,介于前文的考虑,还是作罢。从这点上来看,减和加都不见得容易,因为他张凯枫极不可能换件双摆,更不可能不穿衣服。
其实白正阳也没什么不好,毕竟那是幽都魔君的唯一认证标识。白是纯洁与干净,但白被强行加上了血红色,这种白就透着一种空洞与死亡。
当然,这是从深层次的理解来说,一万个人有一万种答案,和一万朵小草娃会长成一万朵不同属性的妖花或许是一个道理。要是说得浅一点,人们或许是能达成共识的:白红,这是一组耀眼而妖艳的搭配。
七夜发现这点发现得很早:毕竟他不常睁眼,视觉的瑕与瑜被他一并抛弃。然而他偶尔也会睁眼看看,一看就能看透些什么,比如整个幽都的主色调都是暗沉的,张凯枫白得太过惹眼了。七夜很感兴趣,这种兴趣从他起初奉幽都王之命将张凯枫从暮苍渊带回来的时候就开始了——张凯枫是绝不会轻易消停下去的。果不其然,他当上魔君后,不出几日就在乱葬岗布了个阵法,引人上钩。于是,他在大荒外界还未废一兵一卒,就已使自己声名在外,一句十八年前君何愧把各路江湖弟子萌了个死去活来,唯剑阁阴云密布画风不对,倒是一时八卦数不胜数。
十八年前他才五岁,是时峭壁处他在下那剑阁掌门在上,纵是手滑有再多心思,他张凯枫莫是能学得了读心术当场揣摩么?
却是少有人留意这些,绯闻走势早已一去不复返,魔君的名号像热水中的墨滴一样迅速染向大江南北。对于这点,七夜没有问,张凯枫也没有说,前者以为只有自己猜透,后者以为除了自己再不会有人懂。
懂什么?
约是张凯枫是时对剑阁的念——无论善恶。
要削减了他们对我的印象,可比再加个别的印象难得多。张凯枫这么对七夜说的时候,满满的是倨傲。七夜只是淡定地以手指半抬起面具,幽深的鲛人眸子不含多余情感地扫过张凯枫,戏谑。
魔君掀出自己儿时的被抛弃史,莫就为了反驳七夜随口一句话?
在场者都知道这不可能,但张凯枫起初说这的这话也不过戏言,只图一时口舌之快,不料也被对方拿戏言堵了个半死。
幽都魔君狠狠啧了一声,抱臂回头转身就走,直接用行动表明了嫌弃。

上文提到张凯枫对剑阁的念,这念来自于谁不难猜,只是这念的大小,七夜肯定是猜错了。不光是他,幽都也再没有谁会想到,张凯枫回在大战将临之际去了剑阁,还一路被引入了锁妖塔拿七星剑阵镇压起来了。
蠢货。
七夜倒是回想起了某次中秋,那时张凯枫尚是个少年,拉着他往人界跑。墨姬也跟着去了,许是出自这位幽都公主独有的天真秉性,换上了寻常女子打扮的墨姬一路在西陵城逛耍,回头扯扯自家面瘫相公的嘴角,还不忘买各种零碎吃食塞给张凯枫。后者一一接受,却没吃几口,直到他抱了一满怀,有些袋子散落垂下,酥糖与地面砸出声响了,七夜和墨姬才留意到,这孩子一路走一路望着天,望着望着,连走路都给忘了。
你在看什么呀?墨姬忍不住凑过去出声问了。
月亮。张凯枫顿了顿,继续呢喃着,我以为天下的月亮都是一样的,可北溟的和人间的就不一样。我特地来人间去看了,可人间的和弈剑听雨阁的怎么还是不一样呢……
七夜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于是,七夜和墨姬真的带着小凯枫去了弈剑听雨阁山下,隐匿了气息,只站在角落林中眺望。还是有些幽蓝的魔灵聚拢过来停在张凯枫肩上,张凯枫敛下眸子抚着他们,就已能完成儿时坐在崖边咿咿呀呀学着说话才能完成的情感交流。而小凯枫抬头看着那银色天罡般的巨大光盘终是安静下来时,七夜却开口把这沉寂打破了。
喂,小蠢货,你眼里的那月亮,怕是锁妖塔映在九天上的七星剑阵吧。
当时,张凯枫并没有流露出很惊诧的表情,他只是恍惚间愣了半晌,沉默着,掉过头去,踩在湿润的细泥里,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回走了。
只是那之后,张凯枫却再未主动提过去人间。
想必除了名门正派的所谓侠士,也只有这蠢货身负妖魔之体还老是往带七星剑阵的地方跑吧。

时隔十多年,七夜再次奉命将张凯枫带回幽都。只是从锁妖塔带出来的难度系数比之暮苍渊,本该是以一行白鹭上青天之势飙升。但七夜并不担心,他相信他找得到突破口——生灵之间的感情大多时候是成正比的,张凯枫既然能因为陆南亭被关进去,也一样能因为相同的原因被放出来。
巴蜀剑阁位处深山,以七夜的修为,躲过监察潜行至位置较偏的锁妖塔下还不是太难。要得分析人心人性的时候,就得用上眼睛,这次也不例外。他一落地就看到了锁妖塔门口的陆南亭,是时他还是一身玄嚣,像是英姿勃发;只一个回眸间,净是凌厉寒意,向来处事不惊的淡漠还并着此时煎熬般的凄凉都一并流露,顾盼来去,却无半分张凯枫曾忆过的温柔。
见得七夜,陆南亭也未曾说什么或是放出信号去,两个人只是对视着,以瓦解对方的信念为最终目的。
但显然陆南亭才是会动摇的那个,而先开口的也是七夜。
我能护得他周全。
死寂。
再过须臾,陆南亭终是轻叹了口气,冷冷淡淡地丢下一句照顾好他,转身便往正阁之内去向卓君武请罪。七夜不知道自己能否理解这对陆南亭而言是会产生多大影响的决定,但他并不在意,甚至连对方走时那句略带威胁性的话语也一样不在意——照顾好?张凯枫只要不与你弈剑听雨阁扯上关系,只要不与你扯上关系,只要不来这里,他能比在娘胎里还安全。
手指接触到机关门的一刻,其上以剑气镌印的禁制封印像收到了谁的指令一样瓦解去了。七夜头也不回地直奔锁妖塔中心,塔内寒彻寸寸入骨。
他很容易就在中央的大阵里找到了张凯枫,后者身上凌乱不堪的白色正阳已被淤血沁成了触目惊心的朱殷色,披散的白发末端依旧湿润,堪堪掩住肩颈间道道红痕。铁链卷住手腕将人吊在一个半跪的位置,站位下蓝光骤明骤灭,约莫着是个七星剑阵早已画于此处,不止防去一般幽魂魔气涉足,还与塔顶云天中七星剑阵浑然一体,呼应引成天雷,无时无刻不在滋润其中的肉体。周边环绕着一圈九阳圣水所汇成的河湾,挥成迷蒙浓郁而满含真阳的雾气,随着呼吸侵入经络锁死了穴道,河湾之外散落着刑具架和笔录书卷——笔录卷上似乎未曾添一字。远望去,这一片诡异的幽暗中,张凯枫好似冰窖里一朵盛开的血莲,看似是份幽静处独有的脱俗倾色,实则不过是世俗观念渗透至了绝处的残忍。
张凯枫似是觉察到了他人的到来,缓缓望来的一对蓝眸里只见得慵懒,透出不可一世的桀骜。直到他从轮廓里辨清了来人,眼神里才有了些其他的什么,低下瞳眸,沉默下去。七夜初时还想着对方应会有躲闪开目光的小动作才对,但他身侧颤抖的频率与全身遍布而好似细线般若隐若现的蓝色光流却提醒了七夜——张凯枫的气力早已被剑阵消磨殆尽,连多做一个动作的力气也需要省着维持清醒。
即便是在时刻俱存的折磨下,也丝毫没有低头,宁可忍痛昏昏沉沉地清醒着也不愿昏迷逃避,看人的眼神还是一贯地骄傲。
真是宝物,这样的宝物总容易让人有强行毁去他骄傲的冲动。念头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七夜越过了九阳湾流,内部的空气令他一个本质上的人类也甚为不快。运转功力利落地砍断了铁链,一下子倒在怀中的人像死尸一样冰冷与安静。地面的七星剑阵逐渐隐去,七夜再把灵力接济入他体内,冲垮了穴位上灵阵的阵眼。
张凯枫闭上双眸,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释放,无论是七夜一个自带温度的大支架、体内桎梏解除的快意与温热灵力充斥干涸经络的温润,都让他觉得很舒服。像是一切都会好起来一样。
他像是睡得很安详,只是脸色苍白如雪。想舔一口的欲望最终只变成了以食指拭去嘴角的血渍,触感一样细润。触碰很轻微,但他还是不安分地动了动,片刻,又抬起双眼。
不复平日高傲自持,这次,低沉终是从这对眸里显现。
七夜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丝毫没有半分掩饰。
要拿信任和感情说事,减比加容易的向来不止一星半点。

自然,七夜也是回去后才察觉,锁妖塔留下的并不止是张凯枫对人类能容忍异类程度的遐想,作为天真的代价留在那里的,还有他的魂魄。
锁妖塔名为锁妖,实则锁的究竟是什么,不为人知。
只知只确,若非张凯枫天生体质殊异,魂魄一散离体,早已命丧黄泉。
自此,魔君对待征战与人类的态度,像是狠绝了许多。

后来,征战结束,大道为防再生变故,设套将张凯枫软禁在自己打下的应龙神殿。外人只闻其为应龙神殿之主,霸气侧漏,但细观下去不难发现其中微妙得很——偏偏门卫是双人套餐不说,后方的天吴就是第一时间抓捕一切的不二利器,无支祈的怨念与恨意更是还在。七夜曾有顺道去探望他过,两人并未有半句提及此事,但七夜临走时,张凯枫却有慢悠悠地品着江南的龙井,念道:
这世上一切的不公平,往往都是源于当事人的力量不足。
张凯枫证明了这点,是因为他将自己的实力一路提升到有了自由行动权利的地步——就算是以神殿内有他的招返阵法为代价。

张魔君闲暇时会去朔方城边上逛逛,采几丛彼岸花入药或是送与和彼岸花有不解之缘的玉玑子,再在奈何桥上兜兜转转,引来大片大片的魔灵。这时,千里眼就会报告给七夜说,陛下,奈何桥上又有大量魔气聚集。魔灵也就是些散落大荒的魔气,平日用处不大,也不甚招人喜,幽都估计就属张凯枫认真对待过。魔灵的最大用处:吸引注意力和交流信息,张凯枫都是发挥到了极致的,好如千里眼每次这么一说,七夜就知道,是张凯枫来了。
待自己设了九宾出去接客,对方就会冷冷笑声,道:又是千里眼告知你的吧。七夜又怎会感觉不到有那么小簇魔灵是跟着他出来,只等两人碰面就飘回张凯枫身侧递了新闻,但这点把戏他也懒得拆穿,只一句有何不可吗打发,两人往往就这个句子展开全方位多层次多角度的辩论。直到又一次,七夜慢条斯理地说,张凯枫,奈何桥上不见得能找到你要找的人,对方的表情有一刹那是很精彩的,但也仅仅是一刹那,就恢复了冷傲的模样,漫不经心来了一句把他噎死的话。
可你不是来了么?
朔方城主回头一看,墨姬此时正笑得比茄子吃出牛肉味来还灿烂。
张凯枫忍不住大笑,笑声清澈,不知在笑谁。
其实加和减都不是容易的事。七加三是十,可能是有你才完美的意思。七减三是四,没了你估计就危险了吧。但无论加减,好像都不是那么容易发生,缘之大小,也不过止于此步了。
这是七三的加减法则,或许,也仅仅只是法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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